我站在潜水服店里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这身装备让我感觉自己像个笨拙的机器人。老板娘正在给我讲解潜水装备的使用方法，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我的脑海里只剩下那个数字——二十万。

那是我欠高利贷的本金，还有三天就要还钱了。如果还不了，后果不堪设想。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，一个神秘的帖子出现在我的潜水群：“寻找一位敢于挑战的勇士，完成一次深海直播。报酬二十万，有意者私信。”

我几乎没有犹豫就报了名。直到真的见到发帖人，我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。那是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太太，戴着一副老花镜，手里却握着一个古老的铜盒。

“年轻人，你知道河豚有多危险吗？”老太太的声音沙哑而低沉，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

我摇摇头，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沁了出来。据我所知，河豚的毒素比氰化物还要致命，而且这种深海巨兽发起怒来，连鲨鱼都要退避三舍。

“但你知道吗？”老太太继续说道，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，“这个世界上，有一种人是可以和河豚对话的。”

我愣住了。老太太从包里拿出那个铜盒，打开的一瞬间，一股陈旧的铜锈味扑面而来。盒子里装着一些古老的贝壳和珊瑚，还有一块看起来像是化石的东西。

“这是我的祖父留给我的，”老太太说，“他是最后一位能够和河豚交流的人类。”

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，手心已经全是汗了。老太太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贝壳，在我耳边轻轻敲了敲。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耳边轻声呢喃。

“闭上眼睛，”老太太说，“试着感受。”

我照做了。突然间，我的耳边充满了各种声音，像是海浪的轰鸣，又像是遥远的呼唤。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，周围都是五彩斑斓的光点，还有巨大的生物从我身边游过。

我看到了，我居然看到了河豚的视角！它们庞大的身影在深海中游动，皮肤上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。我甚至能感受到它们的情绪，它们的愤怒，它们的恐惧。

“这就是河豚的语言，”老太太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“现在，你已经明白了。”